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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内容:
年老屋与老树抒情散文2024老屋与老树抒情散文推开斑驳如砾沙的厚重木门,似翻开了一页页泛黄的日记,故事回到了曾经的着点老屋,淡白的泥墙,墨绿色的层层瓦片,两扇长方厚实的杉木大门,各自悬挂着一个油亮的圆铁圈伴着外婆,伴着岁月,幽幽暗暗,悄无声息走向了生命的终点外婆的老屋有一扇向东的小门紧贴着小山坡,每次去外婆家,到了那个熟悉的坡脚,总能望见那扇小门敞开着,跳跃的那颗心有的便是激动,是踏实我知道外婆一定坐在长板凳上,手抚蒲扇,轻低头,嘴微翘,打着盹婆婆,婆婆……清脆的喊声卷着风挤进小木门,拨散了外婆的梦嗯,莫跑快,跌倒的外婆站在门口着急地望着我,嘴角却笑开了花阳光映照,外婆全身披上了暖暖的金纱老屋的前门角有成群的斑点小蜜蜂,用木箱养着春夏时节,蜂儿便鼓着大肚脯整天随处转悠,空气里也弥漫着躁动的嗡嗡声那时候的我,有点不经意,一根细长的竹竿,远远地对准了蜜蜂的出口,狠了劲往蜂窝处翻搅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扔下竹竿右脸颊便感到了针刺的胀痛婆婆,婆婆……,呜呜……我早已泣不成声了,脸又红又肿,手心捂着外婆闻声冲出屋门蜜蜂蛰我了,痛外婆瞟了我一眼,快步到了对门唐公公家这蜜蜂原是他家养的外婆声音很大,很像是吵架唐公公脸黑,胡须很凌乱,笑着往我脸上搽药水他还答应蜂蜜出来后给我一块,终究,我是没有吃着好几年了,不知他可好?那次后,外婆严令我远离蜂箱,我只好待在老屋后墙玩后墙与一块高地形成了一条狭长的过道每天上山砍柴的村民都打这儿过,年久柴枝刮掉了那层淡白的石灰,一道道长长的痕迹现出了土色的烧砖,加之雨水侵蚀,墙角也爬满了青苔默默地哀伤,仿佛是等待,犹然一种岁月的累积感老屋里有一间房,上着长铁锁又挂着毛线钥匙,是外婆的睡房迎面立着一个四角柜,涂过漆,旧得黑油油的,还有一处裂缝,露出长短不齐的木纤维柜门对着横梁,最初是用来储存稻谷的,外婆用来放一些花生红瓜子之类的土产那时柜门有点高了,脚趾撑着矮凳,木栏吃进了手心还是抓不着想要的,好几次自己掉进了柜里为此外婆有点愤愤然,但还是会塞一把瓜子给我挨墙排着几口乌黑瓷缸,有点反光,不时地透出蠕动着的窗影一张朱漆大木床,外婆出嫁时做的,久了,颜色有点暗床沿勾勒着花纹,床桅上刻有木雕,一边一个,是两只可以旋转的喜鹊棉质的蚊帐,很粗糙外婆怕冷,醒着时自己不敢动,防着碰到外婆,自己的脚也确实是凉冬夜,老屋空而静,老鼠觅食打斗的吱吱声不停地从隔间传来,这时候心里不免惶惶的,双手使劲拽着盖被伙房在最里间很暗近半个下午时候就进入了黑夜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布满了细碎的烟灰,微弱得似病人的呼吸淡淡的几丝日光透过木窗伙房是老屋最神秘的地方,我小时候确实是这样认为它大多数时间处于黑暗中,却是老屋最温暖的地方,日光很薄很薄,灰尘在日光中狂舞交织,伴着光一脉一脉冲向地面伙房的暗缘由老屋后的那棵樟树,那是一棵比任何活着的人都古老的树据说寿命超过两千年,它是一个古怪的老幽灵枝干如游动的蛇身盘曲着,墨绿的叶子有着天然的优势,吝惜地吸收了老天赐予的光芒,大地的灵气老屋顶的后半都在它的庇护之下,可是外婆就不愿意折断老樟树的枝干,哪怕是一片树叶这樟树实在是太老了,老得让人敬畏一块块古泥色鳄鱼鳞般的树皮,道道沟壑攀附着树干伸入苍穹空心的树墩足足需要五个成年人手牵手才可合抱它不停,息、地向四周撒播着绿荫站在山坡俯瞰,老屋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感激着老树的慈爱,村落亦是一个安静的赤子,虔诚地期待着享受着老树的恩惠一切,是那么自然,仿佛时光瞬息镌刻老樟树是外婆和村里人的信仰,是老樟树赐予这个小村落生生不息的源泉在外婆那颗纯朴的心里,这棵老树见证她的生,也将会见证她的死,是她的命运七年前大病初愈的我带上弟弟看望外婆那时候外婆已拄着根红紫漆木拐杖了我生病的事外婆并不知道,我告诉她后,外婆有点恼在老屋里踱来踱去,翻箱倒柜还不停抱怨我妈不及时告知她终于的的拐杖着地声停滞了,外婆找到一张红纸,还有一支蛛网缠身半残毛笔我蘸了墨,歪歪斜斜把我的名字写在了红纸上,外婆烧了一锅苦茶她叫我提了茶,弟弟拿着两个白底瓷杯,一把暗黄火纸外婆拄着拐杖,手心里揣着有我名字的红纸,红纸叠得很方正出了老屋,外婆走得很慢,似乎很小心我知道她眼睛是真的要休息了外婆叫我跪在老樟树前,我知道我要认这个老树怪做干娘了这是我们的习俗,认干娘可以为孩子消灾减祸外婆也跪着,满倒了两杯茶,看起来很难受,她说自己老了,骨头不灵便弟弟在一旁烧纸,一张张地撕开,燃得很快我甩手磕了三个响头后,外婆小心的打开那张红纸,很虔诚地放进了火里不折不扣,这老樟树成了我的干娘时间这东西是真不着痕迹,转眼外婆老去已两个年头了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是个元旦放假的日子,外婆和娼妈坐在伙房烤火,手里捧着个落满茶垢的白底瓷杯,她在喝苦茶那是冬日里温暖的一天,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外婆脸上婆婆,婆婆……她只是笑着,外婆确实不认得我了半个月后,外婆死了,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年末,下雪了,雪很大很大,缀满了每一片树叶风不时地把这白色精灵抖上老屋瓦槽口冻结了许多冰挂,像一棵棵倒立的竹笋含在嘴里,凉凉的,甜甜的本文来源网络收集与整理,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