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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分析库从《十日谈》看叙事作品的语法1,知识点叙事语法2,知识点讲解结构主义在文学理论中的直接成果可以说是叙事学“叙事学”一词,由托多罗夫在1969年出版的《〈十日谈〉语法》中首次提出,它被界定为“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托多罗夫的叙事语法研究始于《诗学》,但他在这方面的最系统成果则见于《〈十日谈〉语法》一书托多罗夫将叙事语法分成四个层次词类、命题、序列和故事3,实体内容从《十日谈》看叙事作品语法兹维坦・托多罗夫黄建民译人们为图方便,比喻性地使用一些诸如“言语”、“语法”、“句法”等术语,这常使我们忘记,这些术语即使不是用在某一自然语言里,也会有其确切的含义我们要讲“叙事作品语法”,首先必须确定“语法”这一词在本文里的定义人们开始对言语进行思索后,提出了一个假设,即撇开各语言间明显的差异,可以发现它们有一共同的结构二十几个世纪以来,对普遍语法的研究从未间断,其成果也不尽相同
13、14世纪摩迪斯泰学派对此的研究堪称顶峰这一学派中的一位语言学家罗伯尔・吉瓦比是这样阐述他们的观点的“只是在所有说话者仅有一种语法的情况下,语法方能构成一门学科语法表述某一特定语言,如拉丁语或希腊语的一些规则,只是属于偶然就像几何学不研究具体的线条和平面一样,语法是制订撇开具体言语的话语规则(目前通常把话语和言语这两个术语的位置颠倒过来)语法的研究对象对每人都一样J但如果我们承认普遍语法,就不应该把它仅仅局限在语言范围里,它显然还包括心理活动我们在这里可举伯拉斯为例,正由于他启发了反普遍语法语言学,他对心理活动提出的证据就更有价值他说“在各语言里都出现了最基本的语法概念,这一现象应该证明人类基本的心理活动是一致的”这一共同的心理活动使我们相信,同样的结构不仅在语言中存在,在语言之外也存在这就是我们在研究除自然语言外人类其它符号活动时,想寻找同样的普遍语法的前提因为这种普遍语法始终是一种假设,十分显然,为认识这种语法而对符号活动进行研究,就像为认识诸如法语而对它进行研究一样,两者的研究结果至少有同样的价值不幸的很,对这种符号活动语法进行颇有见识的探讨,真是凤毛麟角除弗洛依德和他对梦语的研究外,举不出很多其它例子即使这样,当语言学家对普遍语法的本质进行探索时,也没重视过它如果叙述是一种符号活动,那叙述理论则将有助于认识这种符号活动语法这里,有一个两重意义的关系我们既可以从语言研究的丰富概念群里借用一些范畴;同时又应避免跟在流行的言语理论后面亦步亦趋,因为对叙述的研究,也有可能会修正我们在各种书中看到的语言形象对叙事作品描写的研究也一样,既有借鉴,又不盲目服从下面我举几个例子,说明在此项研究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我例举的每则故事都取于薄伽丘的《十日谈》,文中罗马数字表示讲故事的日期,阿拉伯数字表示故事的顺序要对这部故事集进行详细的研究,可参考我的《〈十日谈〉语法》一书)
1.先谈词类问题整个词类语义理论必须以区分描写和命名为基础言语同时具备这两种功能描写和命名在词汇里相互渗透,常使我们忘记它们之间的区别如果我说“这孩子”,这个词就是用来描写一个对象,例举他的各种特征(年龄、身材等),但同时它也能使我辨认出存在于时空里的具体的人,并给他一个名字(这里特别是通过一个定冠词表示)描写和命名这两种功能在语言里的分布是不固定的专有名词、代词(人称代词、指示代词等),冠词首先是用来命名的,而普通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主要是描写性的这仅仅是说它们的主要作用因此,把描写和命名看成象专有名词和普遍名词那样互相错开还是有益的这些词类只是一种几乎是偶然的形式,因此,下面这种现象也得到了解释,即普通名词很容易变为专有名词,如(“未来”旅馆),专有名词也很容易变为普通名词,如贾西(“贾西”(Jazy)原为英国作家福比(Forby)所作《贾西的天赋》一故事中的主人公,有着一头浓密奇怪的假发后“贾西”一词成为普通名词,用来指称所有类似的假发)一词这两种形式可以互相变化,但程度不同要研究故事的情节结构,首先就得把情节作一概括介绍,其中每个语句代表一个故事情节如果我们赋予这些分句一个典型形式,那命名与描写间的对立就会表现得更明显语句中的施动者(主语和宾语)总是典型的专有名词(应指出“专有名词”的第一个意思不是说“属于某一个人的名词”,而是说这是“本义上的名词”“货真价实的名词”),如语句的施动者是普通名词(名词),我们在分析时,就要在这个词里把命名体和描写体区别开来当我们像薄伽丘常说的那样说“法国国王”或“这个寡妇”或“这个仆人”时,我们既在命名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又在描写他的一些属性每个词等于一个完整的语句它的描写体组成分句的谓语,它的命名体构成分句的主语“法国国王外出旅游”这一句子,实际包含两个语句
一、“某人是法国国王”,
二、“某人外出旅游”句中某人起专有名词作用,尽管他的姓名没有出现;施动者没有任何固定含义,只是一个虚形,由各种不同的谓语修饰补充它不比诸如“那个奔跑的人”或“那个勇敢的人”中的代词“那个……人”有更多的意思语法主语一直没有固定含义,只有和谓语临时结合时,这种内在含义才会产生因此,我们只能对谓语进行描写要区别各种类型的谓语,就应该仔细研究各种故事结构故事中一个平衡向另一个平衡过渡,就构成一个最小的完整情节典型的故事总是以四平八稳的局势开始,接着是某一种力量打破了这种平衡,由此产生了不平衡的局面;另一种力量进行反作用,又恢复了平衡第二种平衡和第一种平衡相似,但不等同因此,一个故事有两类成份组成第一类描写平衡或不平衡的状态;第二类描写从一种状态向另一种状态的转变第一类相对稳定,可称作反复体,因同一类行动可以重复无数次,而第二类则属动态,原则上只产生一次对这两类成份下的定义适用于代表这两类成份的语句因此,我们可以把这两类成份和形容词、动词两大词类联系起来看正如人们经常指出的那样,动词和形容词的对立不是特定的行动和品质的对立,而是不同体的对立,可能就是反复体和非反复体的对立叙述“形容词”就是描写平衡或不平衡状态的谓语,叙述“动词”就是描写一种状态向另一种状态转变的谓语我们词类表里没有名词类,读者可能会感到奇怪但正如一些语言学家所发现的那样,名词总是可以变为一个或数个形容词因此哈保罗写道”形容词表示一个简单的或表现为简单的含义;名词表示一个复合含义”在《十日谈》里,名词几乎无一例外地变成形容词;因此“贵族”(II,6;II,8;III,9)“国王”(X,6;X,7),“天使”(IV,2)都表示一个意思,即“出身高贵”这里,要注意一点我们用来表达某种含意或行动的法语单词,对叙述词类划分并没有区别意义某个含义既可用形容词表达,也可用名词,甚至整个短语表达我这里指的是叙事作品语法中的形容词或动词,而不是法语语法中的形容词或动词举一例来说明这些叙述“词类”彼罗娜常趁丈夫,一位可怜的泥瓦工不在时,与情人会面但有一天,她丈夫提前回了家,彼罗娜赶紧把情人藏在一个木桶里,等丈夫一进屋,她就说有人想买家里的木桶,现正在看货泥瓦工信以为真,暗暗高兴,于是他爬进木桶里刮污垢,准备洗洗干净再卖这时,彼罗娜趴在桶口上,她情人趁机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彼罗娜、情人和丈夫三人是这个故事的施动者,都是叙述专有名词,尽管没有点出后两人的名字我们可用X、Y、Z三个字母分别表示三人情人和丈夫两个词还向我们表明某种状态,即和彼罗娜关系的合法性如何,因此具有形容词功能这些形容词描写故事开场的平衡状态彼罗娜是泥瓦工的妻子,没权和别的男人睡觉接着发生了彼罗娜和情人幽会这一违反常理的事显然,这是一个叙述“动词”我们可用诸如“违犯、违背(法规)两个语法动词来表示,由此产生了不平衡状态,因为家庭法遭到了破坏从那时起,有两种恢复平衡的可能性第一种是惩罚不忠贞的妻子,但这一行动有可能会把我们引到原先的平衡状态然而薄伽丘的故事(或至少《十日谈》里的故事)从不描写恢复原先秩序的那种重复叙述动词“惩罚”贯穿在故事里(如危险始终窥伺着彼罗娜),但它不具体实现,处于潜在状态第二种可能性就是想方设法避免惩罚,彼罗娜采取的就是这种办法她把不平衡局势(违犯家法)转变为平衡局面(购买木桶不触犯家法),从而逃避了惩罚这里还有第三个叙述动词“转变”最后又是一个状态,即一个形容词女人有权满足她的欲望这一新的法则建立了,尽管这没有明说因此,对叙述作品的分析,能使我们划分出专有名词、动词、形容词这些具体单位,它们与词类划分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因为我们在这里不考虑支撑这些词类的言语材料,我们对叙述词类的认识,有可能比在研究某一语言时对语言词类的认识更清楚
2.我们通常在语法里把第一范畴区别于第二范畴第一范畴使我们能划分出各大词类,第二范畴就是体现这些划分出的词类,即语态、语体、语式和时态等现举语式为例来观察它在叙事作品语法中的变化叙述分句的语式阐明有关人物和分句保持的关系,这人物起陈述者的作用我们首先要把直陈式和其它语式区别开来这两种语式互相对立就如真实和非真实互相对立一样我们听到用直陈式陈述的语句,就知道它所表达的行动确实己发生过;如果改用其它语式,即意味着行为没发生,但潜伏着(如对彼罗娜的惩罚始终潜伏着)言语不仅描写因而涉及到事实,而且也表达我们的意愿过去的语法就用这一事实来说明情态语句的存在,并由此解释语式和通常表达意图的将来式之间,在多种语言里存在着的密切关系我们不一一阐述了因为我们可把《十日谈》里的四种语式用二分法进行剖析,看看它们是否与意愿相关这四种语式可分为两大类意愿类和假设类意愿类又分两小类必定式和祈愿式必定式是一种必须产生的语句语式;它是构成社会法则的非个人的代码意愿从这一点讲,必定式有其特定规则因为社会法规总是暗示性的,从不明说(也无此必要),读者可能会忽视它在《十FI谈》里,惩罚得用必定式写出来,因它是社会法规的直接结果惩罚即使没表现出来,也总是存在着祈愿式与人物渴望采取的行动有关在《十日谈》里每采取一个行动,都是因为某人有此愿望,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每个语句前可加上表示祈愿的同样的语句拒绝是祈愿式的特殊情况它是先肯定,后否定的祈愿式因此,当吉哈尼知道了变化的所有细节后,放弃了原先想把妻子变为母马的愿望(IX,10)o同样,当安撒多了解到她丈夫十分慷慨大方时,打消了占有狄安瑙拉的欲望(X,5)一则故事也有第二等级的祈愿式在第三天讲述的第九个故事里,吉尔持不仅仅渴望和丈夫同房,还渴望丈夫的爱,渴望丈夫成为祈愿分句的主语,即渴望丈夫对她产生欲望另两种语式是条件式和推测式它们既有共同的语义特点(假设),又因各自特别的句法结构而互相区别;它们与两个相联的而不是孤立的语句相关,说得更明确些,它们与两个语句间的牵连性的关系有关,但陈述者可以与之保持不同的联系条件式的定义就是使两个修饰分句产生牵连关系因而,第二分句的主语和提出条件的分句的主语应是同一个人(人们有时候用考验一词来指条件式)因此,在IX,1里,法朗丝卡在奉献她的爱情之前提出一个条件林奴丘和亚莱山特多每人必须完成一个壮举如他们的勇敢经受得住考验,她就答应他们的要求同样,在X,5里,狄安瑙拉向安萨多要“一座正月里像五月份一样鲜花盛开的花园”,如果他做得到,就能占有她有一个故事甚至把考验当作中心题材,如皮罗要求丽辿雅完成三件事,以考验地的爱情一,当着她丈夫的面,杀死他最心爱的鹰;二,拔一撮她丈夫的胡子;三,拔掉一颗他长得最牢的牙齿只要丽迪雅经受住了考验,他马上答应和她睡觉(VH,9)推测式和条件式结构相同,但推测者不应是表示结果的第二分句的主语,在这一点上,与瓦夫提出的“愈关系式”相近第一分句的主语不受任何限制,因此,它也可以和陈述者是同一个人,如“假如我惹麦启士德不开心,他会给我钱,萨拉丁思忖着,”(见I,3)“如果我对■克里什尔达凶狠,她会想方设法报复我的,高基自言自语道”(见X,10)两个分句也可以是同一主语,如“如果吉罗拉摩离开这城市,他不会再爱撒万斯塔,她母亲想着”(见IV,8)“如果我丈夫吃醋了,他会起身走的,贝尔蒂斯暗自思忖着J(见VH,7)这些推测有时用得很广在刚提到的那则故事里,贝尔蒂斯想和吕道维克睡觉,就故意对丈夫说,吕道维克在向她求爱;同样,在山,3里,一女士为获得一位骑士的爱,故意对他一位朋友抱怨道,这位骑士老是在追求她这两则故事里的推测(它们被证明是正确的)并不是十分明显的因为在推测式里,词在创造事情而不在反映事情这一事实使我们看到,推测式特殊地表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物的逻辑我们假设一个行动引起另一个行动,因为两者的因果关系具有普遍性但是,应该避免把人物可能会做的事和读者感到似乎存在着的规律混淆起来,因为这样会导致我们去寻找每一个别行动的概率,而人物可能会做的事是有其精确的表现形式的,即推测式如果我们想把四种语式所表示的关系陈述得更清楚些,那除了意愿出现/意愿没出现这一对立外,我们还要列出另一种对立即祈愿式、条件式与必定式、推测式的对立祈愿式和条件式的特点是陈述者和陈述句主语一致,因为这与说话者自己有关而必定式和推测式表达的行动与陈述者无关,因为法规是全社会性的,而非个人的
3.如果我们想超出语句范围,就会碰到一些更为复杂的问题因为在语句范围里,我们始终能把我们分析的结果和对语言研究的结果进行比较而话语语言学理论是不存在的,我们不会想方设法地去求助于它对《十日谈》进行分析,我们能够得出下面几个关于叙述话语结构的普遍结论各语句间的关系可分三种最简单的是时间关系,其中各个事件在故事里一个连着一个发生,因为它们在《十日谈》这个想象世界里也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另一种是逻辑关系,因叙述作品一般都是以牵连、事先假定或包含为基础的两个分句因彼此间有某些相同之处而并列,并因此描绘出一个作品空间,那它们间的关系就是“空间关系”我们看到,一次次地划分更小的单位,就会发现这种对称性第三种关系在诗歌里似乎占主导地位叙事作品具备这三种关系,但根据每一作品特有的等级体系,其程度总不相同我们还可以确定一个比语旬更高一级的句法单位,称为序列它的特点根据分句间的关系而各不相同,但每次部分重复前面的语句,标志着序列的终结另外序列还激发读者的直觉反应,知道这是个完整的故事,这段轶事已结束一则故事常常和一个序列不谋而合(但不总是这样),从序列的角度,可区分好几种类型的语句这几种类型分别与下面各种逻辑关系相应1,排斥(用“或者……或者……”表示);2,分离(用”和……或者……”表示);3,联结(用“和……和……”表示)我们把第一类分句称为交替型,因为在序列的某一点上,只能出现其中一个分句,而且一定得出现第二类是随意型分句,它的位置不限定,也可以不出现第三类是必须型分句,它们必须在限定的位置上出现举一则故事为例来说明这些不同的关系加士高尼的一位女士在塞浦路斯逗留期间,遭到“儿个小流氓”的侮辱她想去岛上的国王那里告状,但有人告诉她,此举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国王对自己受到的侮辱都无动于衷但她还是去见了国王,并对他说了几句尖刻的话国王受到了触动,随即改变了自己的软弱性(I,9)把这个故事和《十日谈》里其它故事作个比较,我们可以分辨出每个语句的地位首先是必须型语句,即女士要改变前状的愿望这种愿望在《十日谈》每个故事里都有接着是包含产生这愿望的原因的两个语句(小流氓的侮辱和女士的不幸),我们可以叫做随意性语句,因这是女主人公想改变现状而采取行动的心理动机这种动机在故事里经常不出现(而十九世纪小说里的故事与此恰恰相反)在关于彼罗娜的故事里,没有出现心理动机;但同样可找在一句随意型语句,即两位情人背着她丈夫又发生性关系要明确一点,我们称这类语句为随意型语句,就是说它存在与否并不妨碍我们把故事情节看成一个整体这是故事本身的需要,是故事的“佐料”但应该把情节和故事这两个概念分清楚最后是交替性语句就以那位女士改变国王性格的行动为例吧句法上它和那位把情夫藏在木桶里的彼罗娜的行动具有同样的功能,即两次行动都旨在造成一个新的平衡但那女士用的是直接了当的唇枪舌剑,而彼罗娜则采用制造假像的方法“唇枪舌剑”和“制造假像”就是出现在交替语句里的两个动词;换言之,他们组成一个纵聚合体我们只有根据交替成份,才能对情节进行分类因为非出现不可的必须型语句和有可能出现的随意型语句,在这里都无济于事,另外,我们也可用纯横组合的标准进行分类因为我们前面已说过,叙述就是从一个平衡向另一个平衡的过渡但叙述也可以只介绍这种过渡的一部分因此,它可以只描写平衡向不平衡的过渡,或不平衡向平衡的过渡通过对《十日谈》各个故事的研究,我们发现所有故事只归结为两大类第一类可以称为“避免惩罚”型关于彼罗娜的故事就是一例在这类故事里,有一个完整的过渡,即平衡一一不平衡一一平衡而不平衡总是由该受惩罚的违背法规的行为引起的第二类可叫“转变型”,关于那位女士和国王的故事就属此类这类故事只有第二部分,即从不平衡(国王软弱)到最终的平衡另外,这个不平衡并不是某个特殊的行动引起的(一个动词),而是由人物的品性决定的(一个形容词)以上数例足以使大家对叙事作品语法有一个概念读者可能会提出异议,说这种分析,并没有“解释”故事,并从中得出几个普遍结论但对叙述体进行种种研究的现状表明,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设计一台描写仪器,因为在能够解释事物前,首先应该学会辨认它对本文提出的具体的范畴,读者能够(也应该)找出它的不完善之处我的目的只是提出问题,并不是提供答案然而我觉得叙事作品语法这一概念本身不会引起异议因这个概念是建立在言语和叙述密切统一的基础上的这种统一迫使我们修正对言语和叙述各自孤立的看法如果我们知道人物是个名词,行动是个动词,我们对叙述作品理解也就更深刻;同样,想想名词和动词在叙述作品里起的作用,这两类词也就越容易理解总之,只有学会对言语的基本表现一一文学进行思考,我们才能更好地懂得言语飞反之亦然只有学会对言语进行分析,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文学因为把名词和动词组合起来,就是朝叙事迈出了第一步我们几乎可以这样说,作家只是让读者阅读言语译自《散文诗学》(poeique dela prose),巴黎,瑟依出版社,1978年(王怡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