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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在芜湖、漂水、漂阳一带,以此为根据地,参与太平天国各个重要的战役但也就在这期间,陈玉成、李秀成不但破了清军江北大营,而且在三河歼灭李续宾部,扭转了太平天国的军事形势,陈、李二将一时战功显赫随着李秀成地位的上升,原先独树一帜的李世贤所部,实际上逐步成了李秀成所部的一支具有重大战斗力的队伍,其军事行动基本上是听李秀成调度和指挥的这一点可从如下几个方面来加以说明其一,一八五八年六七月间,太平天国重建五军主将制之后,按等级中军主将其位最高,应担当统筹全军军事行动的任务,前后左右各军主将其重要性虽有不同,但基本上是独立和平等的然而,重新建立起来的五军主将制,中军主将蒙得恩实际上不能起协调各军的作用这样,前后左右各主将就只有按其军事才能和原来在太平军中的地位来起作用我们知道,在建五军主将制之前,天王洪秀全曾经封蒙得恩为正掌率,协助天王统理朝政,而陈玉成被封为副掌率,李秀成被封为又副掌率蒙、陈、李成了天京行政领导的核心人物,这就在客观上肯定了陈玉成、李秀成在军事上居领导地位,加上在扭转危局方面,陈、李二将也起了突出的作用,在太平军中树立了威信于是左右军主将李世贤和韦志俊客观上也就分别从属于陈玉成和李秀成两位统帅之下但韦志俊不久即叛变投清,李世贤成了第三名有实力的军事将领在这种情况下,李世贤所部不论形式上和实质上归谁指挥,或配合谁作战,就必然要使陈玉成、李秀成所部的实力发生变化由于李世贤是李秀成的族弟,活动地区又较多地靠近李秀成活动的地区,因此,李世贤所部后来实际上就成为李秀成所部的一个基本力量李秀成能够调动的部队也就比陈玉成要多得多尽管陈玉成此后在安徽经营多年,但由于战争形势时好时坏,他又比较注重解救安庆之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扩充自己的实力从几次救安省失败来看,暴露了陈玉成力量的不足救安庆得不到李秀成、李世贤有生力量的支持,也就很难取得成功相反的,李秀成由于有李世贤的支持和配合,他在奇袭杭州,解天京之围,东进苏、常,以及后来图浙的军事活动中,都是颇具声势的其二,从几个战役的军事部署看,李世贤是从属于李秀成所部的一是李秀成第二次解天京之围一八六年初,李秀成为解天京之围,离开天京去执行洪仁升提出的“围魏救赵”的策略,首先就是来到芜湖李世贤军中,召开军事会议,部署解围的计划参加这次会议的,有李世贤、杨辅清、刘官芳、古隆贤、赖文鸿、黄文金等人但会议之后,除了李世贤率部配合李秀成奇袭杭州的作战之外,其他各部基本不动可知李秀成所部署的主要是奇袭成功以后各个部队如何协力破围而奇袭杭州的战役,则只调李世贤所部配合李秀成来完成当李秀成奇袭杭州成功并主动退出杭州时,立即把李世贤从长兴召到广德,计议合力攻打安徽的建平(今郎溪县)建平在江苏、浙江两省的交界处,是兵家必争的军事重镇,《东南纪略》一书曾写道“建平四达之衢,为由皖南入苏要道,和春、桂清及督办皖南军务张芾互相推诿,不遣重兵防守,天受拥兵在宁国,建平是其后路,亦视如秦、越建平既陷,深入腹地,莫可遏防矣”其三,李秀成在许多场合,也是把李世贤看成是他的部属的一八六一年,李秀成率部入浙时的情况,在《李秀成自述》中是这样记载的“顺下浙江,当即分队,李世贤攻打金华、汤溪等处严州各城攻破之后,又议分兵;我领新招将士及童容海全军而下浙江,派李世贤打温、台、处州、宁波等处”这段话说了两个意思,一是顺下浙江时,当即分队,说明在李秀成的思想中,本来他和世贤就是一军,才存在着入浙时分队的问题当然,从时间上看,李秀成这个记载是有出入的,入浙时间李世贤先于李秀成,李世贤在一八六一年四月间就入浙,并在当月就攻下汤溪,金华等地,而李秀成所部是在当年八月间才入浙的但李秀成把他和李世贤所部看成是一军,却是明白的;同时李秀成“自述”明确记载是他“派李世贤”去打温州、台州、处州、宁波,既然是“派”,把李世贤看成是李秀成的部下,也就不为过了在后期太平天国,真正的军事统帅是英王陈玉成和忠王李秀成,其他各王包括侍王李世贤在内,都分别隶属于这两大军事统帅之下陈玉成在牺牲之前,虽然地位比李秀成高,但在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调动李世贤的部队的从上述史实分析,李世贤所部确是隶属于李秀成,而不是可以随时听凭洪仁拜、陈玉成指挥的一支独立部队
二、取闽浙的政治标准李世贤是一员战将,一些和李世贤接触过的外国人,佩服地称李世贤“是一个战略家,非常精于战术”在后期太平天国,李世贤的军事活动,开初主要是在芜湖、漂水、漂阳以及皖南、苏南的一些地区,其任务是守护着天京的南大门,并轧断清军江南大营和皖南、江西一带清军的联系,应该说是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但是,李世贤经营上述地区,似乎不是他自己的抉择,从他后来“意在取闽浙”的军事主张,和热衷于在浙江的活动,可以看此他并不以为把主要兵力驻守在天京周围是正确的,而是认为只有在浙江、福建等地的外线作战,并取得军事上的成功,才足以扭转大局太平天国高级将领中,几种不同思想的争论,主要发生在天京一次高级军事会议上即一八六年在第二次破清军江南大营之后,太平天国最高军事首领在天京召开的一次决定下一步行动方针的军事会议据当时执掌朝纲的洪仁开回忆说“四月初一(阳历五月十一日)登朝庆贺,且议进取良策英王意在救安省,侍王意在取闽、浙,独忠王从吾所议云为今之计,自天京而论,北距川、陕,西距长城,南距云、贵、两粤,俱有五六千里之遥;惟东距苏、杭、上海,不及千里之远厚薄之势既殊,而乘胜下取,其功易成一俟下路至得,即取百万买置火轮二十个,沿长江上取,另发兵一枝,由南进江西,发兵一枝由北进靳、黄,合取湖北,则长江两岸俱为我有,则根本可久大矣”从以上分析可见,陈玉成、洪仁旺及李秀成的军事主张比较,救安省应是上策,东进苏、常为中策,而李世贤的“意在取闽浙”,其军事主张却不见得很高明闽、浙地处沿海,尤其是福建,容易偏安一角,历代帝王争天下,很少以闽、浙为进取之地李世贤意在取闽浙,最多是认为闽浙富饶、可资天京财赋,但取闽、浙即使成功,也很难牵动全局,对清廷不会有致命的震动对太平天国,形势也不会有明显好转事实正是这样,一八六一年五月,李世贤所部入浙,连克汤溪、兰溪、金华等府城,表面上看,不能不认为是在军事上取得重大进展然而,清军主帅曾国藩对此根本不予理睬,并坚定不移地指挥他的部队围攻牵动全局的安庆五月一日洪仁讦、林绍璋、吴如孝等救安庆大军在桐城新安渡被清将交隆阿击败,陈玉成所部也在集贤关外被清军击败七月间,安庆南岸、北岸的太平军营垒全被清军攻占是年八月,李秀成不救安庆而率部入浙,李世贤受李秀成之命,立即攻占浦江、严州、诸暨、仙居等城,并在同年十二月攻下宁波几个月之间,李世贤和李秀成占领了浙江大部分州县,李家兄弟在军事上开创了一个全盛时期但是,就太平军和清军作战的整个战局看,太平天国的形势仍然每况愈下,根本不可能扭转大局就在李秀成、李世贤在浙江高奏凯歌时,八月间,陈玉成的杨辅清、林绍璋、吴如孝等第四次救安庆没有成功,九月五日,安庆陷落,陈玉成退守庐州,太平天国形势一落千丈,大局已无可扭转由上可知,李世贤“意在取闽浙”,从整个太平天国的大局来看,即使是在一八六0年也是不可取的昔日洪仁坪的“围魏救赵”计策,江南大营守将向荣上了当,而今李家兄弟图浙,并非“围魏救赵”时的军事形势当时向荣江南大营已很腐败,实际上对天京构不成大的威胁,而今曾国藩围安庆,则是要制太平天国政权于死地李秀成攻下苏州后,有清廷严诏,曾国藩尚且不救苏州,此时他更不会去理会浙江的军事,而放松对安庆的攻守一个杰出的军事家,应是不仅能够带兵打仗,更重要的是在任何情况下能够统筹全局,制定出一条正确的军事路线天京失守后,李世贤如果不是逃逸福建,而是驻军江西,联合各路太平军,加有洪仁开辅佐,幼天王为象征,军心也还可望稳定;然后出师襄楚到河南联合陈得才、赖文光所部,或许还可在中原开创出一个局面来但李世贤受取闽浙的军事思想制约,不可能计出于此从这一点看,李世贤比起陈玉成、李秀成来,其军事才能就逊色得多了
三、“服从”与“天父天兄天王”李秀成在“自述”中曾经记载:洪秀全以天压人时,李世贤“不服声称”;在天京临危之时,李世贤劝李秀成对天京弃而不顾,“别作他谋”这两件事,暴露了李世贤对洪秀全的态度,反映了他和洪氏政权之间的矛盾但是,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其历史渊源的天京事变以后,洪秀全力挽危局,把陈玉成、李秀成、李世贤等人查选出来助国当时.,这些年轻将领,地位还不巩固,实力也不雄厚,洪秀全并不太在意但一经封陈玉成、李秀成为王,并随着形势的发展,陈、李军功日著,实力愈厚,加上李秀成所部得李世贤的支持,拥军百万,是后期太平天国最有实力的统帅洪秀全因被韦昌辉叛乱和石达开出走弄怕,更加担心权将拥兵自重而李秀成、李世贤恰恰常有拥兵自重之事出现一八六年,太平军攻克苏州时,本来按天京军事会议的决定,应立即返回,以救安省之危,但李秀成和李世贤却率兵去攻上海,没有如约回京另一次是,洪秀全命令李秀成出兵安徽,配合陈玉成救安庆,这无疑是一个正确的主张,但李秀成却以要到江西、湖北招收一些零星的农民起义队伍为名,拒不受命尽管洪秀全坚持要他立即去扫北救安庆,李秀成却拥兵自重,在苏州“派军选将而行,……举兵由苏动身到京,将来情启奏,不欲扫北”造成既成事实,洪秀全也无可奈何所以,李秀成说“管主从与不从,我在答应江西、湖北肯降之义民,应该前往接应,故而逆主之命,信友之情,出师而从江西、湖北”尤其是陈玉成牺牲以后,李秀成成了最高统帅,陈玉成所部也归李秀成指挥,李秀成和洪秀全之间的矛盾便更尖锐了洪秀全采取了一些措施,来限制李秀成和李世贤的权力这一点,李秀成和李世贤都是觉察到的李秀成在“自述”中说“自收浙省以来,以及英王之队归我之用,黄文金、刘官芳后入我辖,天王见我兵多将众,忌我私心,内有佞臣之养,封陈坤书为王,分制我势”一八六二年前后,洪秀全进行一次改政,企图用早已破灭了的天父皇上帝的虚幻神权,来约束太平军将领的行动李秀成在“自述”中说“去年天王改政,要合朝内外,大小军营将相,民家亦然,……军称天军,民称天民,国称天国,营(称)天营,兵称御林兵”诚然,这种毫无实际内容,仅从形式上玩弄神权的作法,是不会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所以,李秀成在“自述”中又说“那时人人遵称,独我与李世贤不服声称,李世贤现今亦未肯称此也,言后天王见李世贤不写此等字样,即而革职,现今李世贤之职上(尚)未复回”李秀成的话表明了两层意思,一是说李秀成和李世贤不赞成洪秀全的改政;二是说李世贤坚持不服遵称,而被革职可见,李世贤比李秀成更加不以洪秀全的改政为意这里,我们有必要对“不服声称”进行一些考察李秀成说的“去年天王改政”,“去年”从字面上看当是指一八六三年,但按天王改政规定在国号之上加“天父天兄天王”六个字,却在一八六二年就出现了,可见,李秀成这里的“去年”应是指一八六二年,或更早一些现在能够看到的,李秀成在一八六二年《给忠逢朝将刘肇均谆谕》,在国号之上就加了“天父天兄天王”的字样,之后在发给吟喇的路凭所盖的印章上,也有“天父天兄天王”字可见,李秀成对洪秀全以“天”压人,主要是在思想上的不满和抵触,在行动上他并没有不服声称所以,李秀成在“自述”中还说“天王之事,具(俱)是那天话责人,我等为其臣,不敢为其反驳,任其称也”说明李秀成当时还是服从遵称的而李世贤则不然,他确实是始终不服声称的,即使因此而被革职,他也没有屈服一八六四年,李世贤在漳州出的布告,以及《致英法美各国公使照会》都没有加“天父天兄天王”字样,在这之前,李世贤的其他行文也都没有加上“天父天兄天王”字样可见,李世贤拥兵在外,对洪秀全之命并不以为重由于李秀成和李世贤思想观点一致,对李世贤的不遵称,李秀成至少在思想上是赞同的,所以后来李秀成在“自述”中说,“独我和李世贤不服声称”另外一件事,是一八六三年十二月间,苏州失陷后,李秀成驻扎在丹阳,准备返回天京参加天京保卫战,李世贤加以劝阻,要李秀成弃天京于不顾,别作他谋这件事,李秀成在“自述”中有过详细记载“失去苏省……无锡在后又失,那时兵乱民慌寻思无计,暂扎丹阳那时我家弟李世贤兵屯漂扬(阳),劝我前去,别作他谋,不准我回京,我不肯从其欲出兵前来,逼我前去,不欲我回京”就当时的形势看,作为兵家的李世贤,自然明白天京之不可保而洪秀全的固执和迷信天力,李世贤也是早就看穿了的因此,他认为李秀成到天京不会有所作为但李秀成出于顾全大局,没有按照李世贤的意见去办,而是以老母在家为由,轻骑入京大概他和李世贤有过默契,待他劝天王“让城别走”并得到同意之后,再一起行动所以,李秀成到京第二天便向天王献了“让城别走”的计策这说明丢掉京城别作他谋是李秀成和李世贤共同的看法,但李秀成为人臣忠其职守,希望洪秀全能和他一起弃城他图而李世贤则不同,他是主张保全李家兄弟及其实力去别作他谋,而弃洪秀全于不顾的在天京还未陷落,洪秀全还未去世之前,洪秀全无论如何还是太平天国的一面旗帜,是当时农民革命势力的象征弃洪秀全及天京于不顾,将会加速大局恶化,有利于清军消灭太平军退一步说,即使仅从道义上看,李世贤的主张也是不可取的但是,李世贤之所以没有以兵力迫使李秀成别作他谋,并不是李秀成用顾全大局说服了李世贤,而是李秀成用母孝来说服李世贤他说,他回天京是“见我母亲在京,难忘难舍”以上说明,天京政权处在危急之时,太平军各部由于思想涣散,行动不一尤其在李秀成被困天京之后,各路将领失去通盘调度,谁也没有能力把活动在浙江、江西各部的太平军集中起来,以救天京从李世贤不服声称到劝李秀成弃天京于不顾别作他谋,说明李世贤的分散主义是很严重的他已经没有把洪秀全看成是所有太平军的核心和号召力量,而是认为天京已不可守,洪氏政权是注定要失败的,因此他不愿意去拯救天京并作最后的努力农民战争所建立的政权,在走下坡路时,其部将是很难团结一致对敌的,要么溃散,要么投敌,而比较有实力的部分则往往坚持斗争到最后太平天国政权到一八六四年上半年,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各将各王纷纷向江西、福建进发,实际上是逃避清军的兵锋,并不是有计划地进军李秀成在“自述”中说他“被困京内,各将各王无计何(可)施,是以上江西而去”李世贤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向江西、福建进发的
四、李世贤对宁波采用了一种无中生有的污叹上面我们对李世贤的军事思想和他的分散主义思想进行了分析工也许有人会说,这样对李世贤评价是不是太低了我认为,李世贤作为一个农民战争将领,受到农民阶级的阶级局限因此,他缺乏远大的战略思想,存在着狭隘的宗族和宗派思想;在和外国侵略者进行浴血奋战的同时,却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缺乏应有的认识但是,指出他的这些不足,并不影响对李世贤作出应有的历史评价在后期太平天国,李世贤是执掌兵权的战将,他基本上继承了太平军的优良传统,他的部队纪律严明,战斗力比较强,他是一位能带兵打仗的优秀将领一八六一年十二月,李世贤所部攻克宁波,一些地主阶级文人,大肆渲染说太平军在宁波进行大屠杀,这当然只是一种无中生有的污蔑据当时在宁波的外国人格林向香港怡和洋行的报告中说“现在我必须报告你,宁波城已被太平军占领了,是八号早上占领的,没有任何战斗,叛军进城并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又说“河这边这在建筑许许多多小屋子,地方拥挤,叛党和普通人都有不过我相信此地所有的中国人都变成叛党了,至少他们是联成一气的,我再没有听到盗匪抢劫的事情”另一个例子是李世贤进入漳州时,在他张贴的布告中说,“一再告谕百姓,各就其必安居如常”又说“我仁义之师,扫除凶顽,不惩无辜,与善良之民无伤……,本藩保民如子,如民疾苦,克城一月以来,不准一兵一卒下乡扰民”上面我们说过,李世贤所部是李秀成的一支基本力量他在后期太平天国的战场上初露头角,是在一八五八年春,配合李秀成打通江北大营的战役“太平天国戊午八年春,天京围急,秀成出京谋解围时清军势盛,世贤驻军芜湖,秀成与他商量战略,定议世贤力敌江南,秀成力敌江北这年春,秀成在浦口大破清江北大营,恢复天京与江北交通世贤也在宁国府湾让镇大破浙江提督督办宁国府军务邓绍良军,斩邓绍良”另外一次,是天京陷落后,他的部众不仅没有溃散,而且继续发挥其勇猛的战斗精神,自广东攻入福建尽管我们认为李世贤入闽不可取,但他在和敌人作战时.,却表现得十分勇敢他率部入闽,先后在克武平时杀清总兵贺国桢,攻克漳州时斩清漳州总兵禄魁、福宁镇总兵林文察等旬月之间,“太平军连陷漳州,分踞龙岩、永定、平和、南靖、漳浦等州县时值岁饥,无业者归之日众,连营数百里,号称百万”形成一股势力,“西窥南赣,东瞰汀泉,北趋连城,南扰东粤,据有形势”入闽人员是否为革命根据地一八六二年李世贤所部攻克宁波之前,外国侵略者曾经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太平军攻占宁波并由丢乐德克拟定守城的八项计划,在宁波城上装上十二门大炮,借以助清防守在英国海军司令何伯写的一份报告中,直言不讳地承认“我们已用尽一切能力与办法以助清吏守卫此城,只余未曾施用武力之一方法耳”李世贤及其部将在和外国侵略者的往来中,态度诚恳,基本上坚持了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在英、美、法各领事到余姚见黄呈忠时,黄明白表示“如果清军抵抗而我必须攻击宁波时,则对于留在该城的贵国人民生命之安全,我不能负责了否则我将尽其所能以使他们免受骚扰”又说太平军和洋人都是“同拜一上帝一一耶稣的,外国人是太平军的“洋兄弟”外国侵略者在上海协助清军镇压太平军,在宁波则亲自出马从李世贤所部手中夺回宁波许多太平军将士和外国侵略者进行了浴血战斗,认清了外国侵略者的本质洪仁讦与外国人接触最多,对外国侵略者曾存在过幻想,但最后他也清楚地认识到,“我朝祸害之源,即洋人助妖之事”有些论者对李世贤攻取漳州评价很高,认为可以作为天京沦陷后的革命根据地,再图发展革命势力甚至认为即使是漳州被攻陷以后,如果李世贤不被汪海洋所杀,还可以大有作为这些评价显然有欠公允李世贤占领漳州后,确实有过希望厦门的“洋兄弟”能够支持他,或者至少是严守中立,然后以漳州为基地,进取泉州、福州,并占领整个福建的计划但这个设想,在当时是不可能实现的其一,外国侵略者正在帮助清军运兵以镇压李世贤的太平军,不唯不能帮助,就连“中立”也绝对不可能;其二,当时太平军已处强弩之末,战斗力大不如当年李世贤进军福建,严格地说,是为避开清军兵锋所及当时清军为攻破天京,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到苏、浙、皖一带,而福建清军势单力薄,容易攻取因此,李世贤入闽在不太费劲的情况下,就连下闽西南的永定、武平、大埔、平和,并在一八六四年十月十四日攻下漳州府,驻闽清军无招架之力但漳州是不可能作为革命根据地的它地处东南一隅,背山面海如果清军从浙江、江西、广东分别包抄入闽,太平军便会处于前无援军,后无退路的境地已经腾出手的清军当然不会让太平军余部在福建有太多的喘息机会李世贤占领漳州后,清廷立即调清将刘典率八千人从江西建昌府入闽西汀州;提督高连升率部从宁波乘船到达同安,进驻漳州的江东桥;左宗棠也亲自从浙江率部入闽督战不到两个月时间,李世贤所部已成坐困之势,自然谈不上能有大的发展另一方面,漳州距厦门和沿海很近,是外国侵略者势力所能顾及的地方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外国侵略者助清廷对付太平军势在必然,漳州容易受到清军和帝国主义势力的前后夹击入闽既不可能有发展前途,战败时也不可能有理想的退路可见,李世贤入闽是不得已的举动,并不是有计划、有步骤地进军,不应评价过高漳州失守后,入闽部队损失大半,余部汪海洋逃逸广东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李世贤不被害,形势也很难根本扭转李世贤作为一个农民战争的将领,在革命形势走下坡路时,尚能坚持斗争,继续打击敌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实是难能可贵的,应该给予充分肯定但对他入闽的军事行动,只能作实事求是的评价,不应过分拔高,这样才能揭露历史的真象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李世贤是后期太平天国的一位优秀战将,为太平天国革命事业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但作为一个军事统帅,却缺乏对全局战略的分析和判断能力他的“意在取闽浙”,以及天京陷落后,专意向粤闽方向逃逸,从全局观点看是失策的但是,李世贤作为一个农民起义军将领,毫不妥协地和清军坚持浴血斗争了十四年之久,为太平天国革命史册,增添了绚丽的色彩,这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首先,纪律很严格到处都应该有名单,严惩太平军侵略者,社会规范良好,得到人民的支持和支持其次,士兵具有良好的素质,战斗力很强第四,李世贤对福建的历史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