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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符三绝乌符三绝与白玉蟾湖南省祈祷阳市吴公山有三座碑文,称为“三绝碑”所有这些纪念碑都是为孔府市修建的诗歌纪念碑、白仁市的娇笔碑和天飞山的碑文纪念碑在湖南的风景区景点介绍云“相传吕纯阳与白真人同访逸士蒋晖,来到紫霄观,见天铃碑,二仙各留手迹,称作“三绝碑”并说明三绝碑原立于乌符山紫霄观的前殿内一其他道派与金光园宋代是道教发展最活跃的朝代之一,此期道派分立,除龙虎山正一派、茅山上清派与合皂山灵宝派的三山符箓派之外,又衍盛诸雷法派,如神霄、天心正法、清微与净明道等,而诸派行雷法之际,均以内丹为根基,此乃因北宋承唐五代余韵,在内丹道的发展上有突破式的进展,仁宗时张伯端著《悟真篇》,总结前此钟吕及各派丹道理论,以道为主,掺以儒释之理,相对完整了丹道思想与理论,由此发展出内丹道的高峰,张伯端传石泰、石泰传薛道光,薛传陈楠,陈楠传白玉蟾,由白玉蟾积极建立宗派与教团组织,远宗钟离权与吕洞宾为祖师,形成丹道南宗一系,而自张伯端以下五人,也被称为丹道南宗五祖白玉蟾云游天下,朝海暮梧,踪迹遍及南宋全境,藉此建立与各道派的关系;到达湖南时,除知名的岳阳楼与洞庭湖外,其行迹亦南达潇湘之永州永州位于荆楚之南,相传舜曾南巡至焦山,并葬于九疑山而闻名秦时属长沙郡,汉武帝析置零陵郡,属荆州,后汉、三国皆因之隋则废郡,以永水之名改置永州唐时辖零陵、湘源、祈阳、灌阳四县,后辖县时有变革,至宋,仅领零陵、祈阳、东安三县南去湘水八里,西去潇水三十步,二水在永州合流境内盛产朱砂永州虽处荆南,风俗与越无异,但唐宋以来,文风浸盛如唐刺史韦宙即设夫子庙于潇西红蕖亭,后移愚溪,提倡儒门风教宋庆历年间因诏天下皆立学,柳拱宸乃移夫子庙于郡东高山之麓,嘉定间郡守(公元1210-1211年)赵善谥徙而下之,并胁讲堂于左,上为御书阁,其后郡守代有增益,使府学规模日趋完备祈阳与零陵两县,亦陆续于嘉定年间分设县学此外零陵亦有东山书院永州之祈阳县,山水佳胜,除著名之潇湘与九嶷外,县南涪溪最负盛名,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倪均殳题涪溪词序有“山水奇秀,殆非中州所有”之句白玉蟾在其计划性地云游传道过程中,二唐前刘世传及唐前诸朝说有关三绝碑之内容,首先是吕洞宾所作《访居士蒋晖》诗,诗云燕罢高歌海上山,月瓢承露浴金丹;夜凉鹤透秋云碧,万里西风一剑寒清人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亦收录此诗,题为“无上宫主访蒋晖诗”,诗后并有蒋晖自书其遇吕洞宾之经过按乌符山位于祈阳县西北六十里,清逸子蒋晖,字吉甫,先世有别业于此山下,后捐家帑建玉虚上真之宫,历三年有成宋绍定己丑(绍定二年,公元1229年)中秋后十日,有自称为宫先生者,青巾黄服,神彩飘爽,过门谓晖曰“佳山水也”遂相携登殿,云可为之鉴针石,当蒋晖呼茶取石复归本殿时,只见壁间翰墨虽蒋晖有此奇遇,但浑然不知来者为谁,后识者说破,乃知为纯阳妙通真人吕洞宾盖宫字无上即吕字也,间亦称“回先生”,亦云“无心昌老”,皆吕字之变三绝之另二绝:镇蛟符与天篆山铃碑释文,均为白玉蟾、蒋晖所作白玉蟾与蒋晖的交情,据其自云,系建立在嘉定十七年(公元1224年)白玉蟾之到永州,笔者认为系白氏为追索吕洞宾事迹而进行的计划行程以下略述两宋吕洞宾传说的形成吕洞宾乃唐末五代人,名岩,号纯阳子,据闻系唐吕渭之后,北宋真宗朝(公元998T022年)之后即不见其活动痕迹宋初,杨亿在其《杨文公谈苑》录及丁谓与张洎遇见吕洞宾事,洞宾世系即其亲自对张洎所言有关其传说,据康豹(Paul Katz)先生的研究,认为在五代时即有吕洞宾的信仰,但较完整的传说,则要到北宋末、南宋初才有三种不同的传说记载一是范致明(公元H10年进士)《岳阳风土记》所载吕仙留题岳阳楼诗,滕子京(宗谅,公元991-1047年)绘像一事;二是吴曾(生卒年不详,活跃于公元1127T160年)《能改斋漫录》所记吕洞宾在岳州的石刻自传;三是袁从义(公元1159-1224年)所撰《有唐纯阳吕真人祠堂记》,融合前二者传说,并载吕洞宾故居在永乐镇的故事吕洞宾游行人间,所到之处多留诗题词,杨亿云“世所传者,有百余篇,人多诵之吕洞宾故事在湖南的传播,还造就另一个“何仙姑”传说的兴起据吴曾《能改斋漫录》所言吕在岳州石刻的自传,云其“得道年五十,第一度郭上灶,第二度赵仙姑郭性顽钝……赵性通灵,随吾左右以上即宋元时期流传的零陵“赵何”仙姑生平另一位本姓何的何仙姑,则是唐代广州增城县何泰之女,因梦神人教食云母粉而得仙,其仙迹见于广州会仙观与都虚观何仙姑与赵仙姑本为二人,但后世所流传之故事则将二人混而为一如明人编《永州府志》,即将广州何仙姑事迹附会于永州赵仙姑传,赵仙姑之名不存,径以何仙姑之名、赵仙姑之传奇的“合成版”流传于世如上述故事之一的北宋大臣丁谓,明代方志称其在零陵遇何仙姑,不信,以随身所藏宝镜照之,见其星冠羽服,身光数丈,乃于城南七里处建仙居观居之这种变异与附会非明清方志所创,宋代即已肇其端,吴光正认为,之所以将唐代广州的何仙姑与宋代零陵的赵仙姑事迹混而为一,系白玉蟾在创建宗教谱系时所作的整合三蒋积极宣赋南宗宫延白玉蟾对于吕洞宾事迹,有相当研究,宋代道徒喜于吕洞宾诞辰之四月十四日举行庆诞在《纯阳帝君神化妙通记》亦收录吕洞宾于绍兴末于青城山“鹤会”出现,以及淳熙九年在潭州“鹤会”警赵兵马两则故事白玉蟾为吕洞宾作赞,将宋代的有关传说汇成一诗,诗云:渭水秋深,溢江春老,洞庭一湖,问城南古树,如今在否?洛中狂客,还更来无独上君山,渺观岩石,八百里鲸波泛巨区,何曾错!有茶中上灶,酒里仙姑,终须度了肩吾稽首终南钟大夫,自太平寺里,题诗去后,东林沉宅,大醉归欤天上筵多,人间到少,更不向庐山索鳏鱼如何好,好借君黄鹤,上我清都正因白氏对吕洞宾之行迹与传说了然于胸,因此笔者认为白玉蟾在完成江西的传道工作之后,对于祖师传说的发源地湖南之行,更带有显扬传说与传道的目的性其云“天上筵多,人间到少”,想借黄鹤上清都,即含有此种意味,虽然吕洞宾在人间的传说不少,但也正因其隐显莫测,神仙的形象乃更加鲜明,而这正是丹道南宗藉吕仙为祖师以传丹道的最佳宣传依白玉蟾与蒋晖订交的时间系在公元1224年,则是年可能是白氏初次到永州之行据其文集所示,他到祈阳县,观览闻名之涪溪胜景,尝作古诗一首,咏叹历史黄花白玉蟾公元1224年访蒋晖后,蒋晖捐家产建玉虚上真宫“三年有成”,则其动念当在白玉蟾初次拜访之后1229年宫成,白玉蟾为其题镇蛟符及释文系在仲夏日,而蒋晖自云吕洞宾来访之时间为1229年中秋后十日,可知吕洞宾来访诗系作在白玉蟾再度拜访蒋晖之后不久蒋晖自云吕洞宾来访的经历,自然是神异其迹,为其新成宫观而作宣传,其中当有白玉蟾推动的痕迹,显示南宗道士对吕洞宾传说的创造与传播彭耙编《海琼玉蟾先生文集》中,有一首〈酬蒋知观所惠诗〉;鹰飞来一朵云,读之毛骨耸寒鳞展开大句几钩墨,存想先生满面春榻上宾朋谈盛德,山中冠褐混凡身来朝盥手炷香去,恐是蓬莱相识人诗题中的蒋知观,应该即是乌符山的蒋晖,诗云榻上宾朋谈盛德”,所指“盛德”当指其精诚至道,吕洞宾飘然造访一事,得益于此传说,蒋晖在当时是颇为知名的逸人,从白玉蟾形容其“满面春”的情况来看,蒋晖之修炼已有相当造诣,将来应是蓬莱仙岛中人白玉蟾与其交往,所论不离金丹修炼事,可视为白玉蟾拓展南宗丹道的传道行程笔者尝以横手裕先生对白玉蟾的研究论文这段期间,从白氏文集中,可推知白玉蟾自三山返罗浮后,曾短暂停留,随后至肇庆,与弟子谈金华(执权)、张月窗(南显)游送二人返回广州之后,则北上游历湖南白氏在追随陈楠习道时,即承师命云游四海,当时即曾至洞庭、潇湘,体验风雨苍凉无助之感白玉蟾游岳州华容,亦与吕洞宾传说有关华容县北四十五里有一奉真观,相传邓真人尝与吕洞宾同游君山、洞庭,栖息于此而石门山之宝慈观,为西晋张惊喜炼丹飞升之地,观内有“倒插柏”,相传即为张惊喜所植,但另有一说云系吕洞宾与张同游时所插,下出香泉,液流如乳依方志记载,白玉蟾访宝慈观,与时任州道正而领观事之道士孙雪窗游,尝作诗二首,撰宝慈观记,并著有《契仙集》,同时在观旁数丈巨石上,卧书“谷神”二字白玉蟾在宝慈观可能停留相当时日,据清《康熙岳州府志》载,宝慈观有仙人洞,中有“二穴,咸以砖砾领结,相传白玉蟾炼形之所,即旧志云衣冠冢也四修道三绝碑白玉蟾在湖南的活动,是其在浙赣湖广地区传道的一个环节,亦是其追索祖师吕洞宾事迹,推动并宣传其传说的过程从湖南盛传吕仙与何仙姑故事,可知湖南是唐宋八仙信仰故事系统形成过程中的重要发生地白玉蟾为追索祖师传奇,对相关人物事迹多有研究,如对吕洞宾弟子施肩吾事迹的了解,肇因于其停驻西山玉隆宫时的经历,其与净明派道士也建立密切的关系故其完成在江西的传道过程后,湖南是其下一个传道点,吕仙故事也成为最好的媒介,祈阳蒋晖捐家产建玉虚上真宫,在白玉蟾初次造访之后,待其宫成,白氏复访之为其书镇蛟符、释古篆文,不数月,即传出吕洞宾造访蒋晖并遗留墨迹的传奇,可看出白玉蟾在经营丹道南宗谱系,宗吕洞宾为祖师而于其间着墨的痕迹同样地,华容宝慈观、奉真观等与吕仙故事有关的地点,亦基于相同理由而造访之永州居联络湖南与相邻地区的要道,白玉蟾经此地,北上洞庭往江西,南下桂州至罗浮,均甚为便利其南来北往所欲行者,可能是仿效祖师吕洞宾“朝游百越暮三吴”的点化行程在他孜孜硬硬于“朝海暮梧”的云游传道之行中,乌符三绝可谓其云游行迹之脚注而这也是弟子所见活动之绝响,此后即行踪不明,本文认为两次永州行后,白玉蟾欲仿效吕祖传说而隐没不显,从而造成他本人的仙化传说游客观此三绝碑,心中除浮现古代道士为修炼、隐居、传道,风尘朴朴往来于山林绝壁之间,为一心所崇奉的“真道”而努力的身影;同时亦应明白民间因其过程之曲折离奇,而赋予故事主角神仙称号的背后,往往是仙道本人有目的的宗教传道所必须,只是经千古传诵,其事迹在年代悠远的不绝传说中,愈发凸显出神秘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