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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与太平天国一对李秀成在起义史上的态度在太平天国史研究中,李秀成对太平天国历史的评价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百多年来,对于这一问题,史学界主要存在三种不同的观点,即“伪降说”、“投降主义说”和“就事论事说”“伪降说”就李秀成作为一个叱咤风云,坚持斗争的革命英雄而论,他是不可能晚节不保的;知人论世,乞降求活是假象,“伪降”以图再举才是本质代表这一观点的有罗尔纲、牟安世等人“投降主义说”就李秀成被俘后乞降求活的事实,追溯其在太平天国后期的言行,认为李秀成未必一贯坚持斗争,还有投降主义的一面因此他在被敌人欺骗、威胁利诱下发生动摇,丧失了革命气节乃是可以理解的戚本禹、姚薇元等人是其主要的代表人物“就事论事说”坚持不掩恶、不溢美,既承认李秀成在被俘前的英雄事迹,同时也不否认他在敌人囚笼中的献谀乞怜代表这一观点的有郭毅生、苑书义、苏双碧等人重读《自述》,尊重历史事实,在以上三种观点中“就事论事说”是符合事实的正确观点李秀成是太平天国后期杰出的战略家、军事家和政治家,被洪秀全封为忠王年月1864719日,天京城陷李秀成保护幼天王从太平门突围,后被方山奸民出卖,擒送清营被俘后,李秀成在囚笼中写下五万余言的《自述》,忠实地记录了太平天国起义的经过,太平天国反抗中外反动派的英勇斗争,以及人民群众对革命和反革命武装的不同态度李秀成沉痛地总结了太平天国革命失败的教训,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研究太平天国史的珍贵史料同时也写了一些自污与阿谀赞美敌人的语句,成为其一生的严重污点本文无意于探讨《自述》原稿的真假问题,此问题太平天国史专家罗尔纲先生早已有定论;也无意于说明《自述》带给我们的史料研究价值二李秀成并非公民,是上海的坚强受害者李秀成于年月参加太平军,初时为圣兵,在永安保卫战、进军湘鄂、破武汉、克南18519京的过程中,历有战功年春,李秀成经东王保荐为军帅,同年月调升为监军,随18539翼王石达开到安庆抚民年,李秀成调赴庐州,任指挥之职,“在皖省巡查民务,又1854兼带兵,修营作寨,无不尽心”年“天京事变”给太平天国带来严重后果,李秀成、陈玉成、蒙得恩、李世贤等人在“国1856中无人”的情况下,“经朝臣查选”,“出来助国”太平天国经此大难,元气大伤,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御年翼王石达开因受安、福王挟制,负气出走,“将合朝好文武1857将兵带去”,更造成太平天国陷于“朝中无人掌管,外无勇将”,“军民之心散乱”的危殆局面李秀成等人受命于危难之际,东拼西杀,才又使得太平天国政权延续数年难能可贵的是,李秀成虽曾随石达开去安省安民,生平又最佩服石达开的谋略但是李秀成从大局出发,不受诱惑,拒绝了石达开的招约,避免了一场更大的分裂李秀成带领石达开出走后留下的老弱残军
六、七千人“力敌桐城,保固皖省”李秀成以不足三千劳师,三座营盘,孤城一座与数万清军激战,“力战力敌,是以保固桐城,安省得稳”年洪仁1859舟到天京不久即被封为干王,陈玉成也被封为英王,而劳苦功高的李秀成却未得封,其手下部将颇有怨言,纷纷表示不满虽然李秀成没有任何表示,却引起了天王的疑虑年,1858与李秀成相交甚厚的李昭寿叛降清朝,派人向李秀成投信劝降而长江南岸的和春、张国楔与李昭寿相配合,乘机进逼,施加压力,不断向李秀成进攻李秀成在“无兵与见仗,营中火药炮子俱无”,“无军饷支兵,外又无救”的极端困难条件下,力守浦口天王却听信谣言,将李秀成的母亲和妻子“押当封江”,不准李秀成的人马回京在内外交困的情形下,李秀成不计个人得失,奋勇抵抗,给敌人以迎头痛击,使北岸主要阵地,然不动,粉碎了敌人重占浦口、合围天京的企图他的表现最终感动了天王,洪秀全亲自用黄缎子书写“万古忠义”四字赐予李秀成,并封其为忠王年月,天京被围此时李秀成正积极准备进攻上海,摧毁这个中外反动势力勾结的堡18626垒天王一日三诏,派人催令李秀成回救天京,致使上海之役功败垂成李秀成不得不退兵,在苏州与众将从长计议,筹划解京围之策而天王严诏又至,对李秀成进行严厉斥责“三诏追救京城,何不启队发行尔意欲何为尔身受重任,而知朕法否若不遵诏,国法难容!”李秀成为了消除天王对他的疑忌,把“苏杭之事,概交各将任之”,同时“连母亲以及家眷概交主为信”,以表示自己的“愚忠”及与天国共存亡的决心李秀成率诸王与湘军大战天,无法破围然后又遵天王之命“进北攻南”,损失惨重,无功而返,其结果是“此46举前后失去战士十数万余人,因我一人之失锐,而国之危也”在一切努力都归于失败的情况下,李秀成认识到固守天京只会导致灭亡,而挽救的唯一办法,只有撤出天京保存力量年月以后,苏南形势日益恶化,“苏、杭各将告急日日飞文前来”李秀成欲出城解18637救,奏请三四回,天王都未允许,而天王又拿不出具体办法,只知一味靠天后经李秀成再三奏请,“主及朝臣要要我助饷银十万两,方准我行”李秀成将全家首饰及银两万两上7交,天王仍嫌不足,“我主限我下苏、杭四十日回头”,如果“银不足交,过期不回者”,则“依国法而行”李秀成出城解救苏杭是为拯救太平天国的革命基地,天王却出如此之策,天国之亡,实则“自惹而亡”!年月日,忠王决定回京劝说天王“让城别走”,途经丹阳,其族弟李世贤阻止其18631220回京,劝李秀成另作他谋李秀成明知入京的结果必然是性命不保,他仍然义无反顾,不顾李世贤的劝阻,连夜轻骑回京第二天即上朝向天王奏明时下危急形势“京城不能守,曾帅兵困甚严,濠深垒固,内少粮草,外救不来,让城别走”“若不依从,合城性命定不能保”,“若不依臣所奏,灭绝定矣”洪秀全非但没有采纳李秀成“让城别走”的正确主张,反而严厉训斥李秀成忠王反复启奏,甚至以死相谏,“求天王将刀杀我,免我日后受刑”,“愿死在殿前,尽心酬尔!”但天王仍执迷不悟,坚持死守天京,挽救太平天国的最后一线希望也丧失了李秀成见事已至此,明知天京必定不保,又不忍只身离去,只能“逼气陪其亡”李秀成留驻天京后,就担负起守卫天京的重任,苦苦支撑天国危局年月日,湘军攻陷天京李秀成由太平门退回朝门,保护幼主突围他将自己多1864719年的战马让给幼主,自己却骑一匹不得力的弩马,泪别母亲和全家,转上清凉山初更时分,李秀成“舍死领头冲锋”,带幼主由缺口冲出然后分为两队,李秀成又率后队掩护,阻挡追兵,以确保幼主安全突围血战一天一夜后,李秀成因马不能行而掉队,只得暂上方山躲避后被山民发现藏于方山民家,山民为了掩护其安全脱险,劝忠王剃发李秀成却说“我为大臣,国破主亡,若不能出,被获解大清帅营,我亦不能活若果有命,能逃出去,亦难以对我官军”这些事实都证明李秀成始终视太平天国革命事业高于一切,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也表明他为了太平天国的革命事业,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三李秀成是城市道德、政治的一个人综观李秀成一生,主要功绩有:六解京围,保固天京;东征苏常,“开疆裕国建奇功”李秀成被俘后,在囚笼中写了五万言的《自述》他在《自述》中写了一些自污的话语,也有若干对曾氏兄弟的吹捧之句,以及对天王不满的情绪,直至向曾国藩提出“收齐章程”十要,这些都是以后对李秀成评价不高,甚至斥之为投降、叛徒的主要依据然而,我们不能以泛道德的评价标准来评价李秀成,也不能以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要求来苛求李秀成如果我们仅仅根据这些言语,就断定李秀成是投降、叛徒,这是违背历史事实的他虽有乞降活命之言,却无投降之行,对太平天国也没有造成具体的危害他与叛徒都永宽、陈炳文之流是有本质区别的李秀成提出“收齐章程”十要,立足点是为了使部下免遭涂炭,而陈炳文等人投降不仅“甘愿效纳”,还表示愿意随时效命“进剿残逆”李秀成在《自述》中历述太平天国起义始末,对太平天国后期的军事、政治所记尤为详细他沉痛地总结了太平天国失败的经验教训,其中不无道理,也比较符合客观实际,然词语卑婉求抚,有损气节,也是不争的事实“李秀成以士兵而位跻统帅,其用兵稳健多谋,谋定而后战,……虽古之名将无以过之”,“其为政,善于协和众情,体恤民困,减租薄赋,保护工商,故其掌管苏省军民事务,多有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