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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轮扁斫轮》原文与翻译#183;【原文】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而世因贵言传书世虽贵之,我犹不足贵也,为其贵非其贵也故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而世岂识之哉!【译文】世人所看重的大道,是记载在书中的书的内容不能超过(原来的)语言,语言有它重要的地方语言中最重要的,是意义,意义是有所追随的(大道)而意义所追随的(大道),是不能够用语言传达的,然而世人却因为看重语言的重要性而通过书籍来传播(大道)世人虽然看重书籍记载的内容,我还是觉得(书籍本身的记载)并不值得看重,因为他们看重的不是它本身内在重要的东西所以通过视力可以看见的,是(外在的)形状和色彩;通过听力而听得见的,是名称和声音可悲呀!世人以为从形状、色彩、名称、声音就足以获得那大道的实际情形,然而形状、色彩、名称、声音实在是不能够表达那大道的实际情形的那么,懂得(大道)的人说不出来,说出来的又不懂得(大道),因而那世人又岂能认识它呢!【原文】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日:“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邪?”公日“圣人之言也”日“圣人在乎?”公日“已死矣”日“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桓公日“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日“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译文】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砍削(木材)制作车轮,他放下椎凿走上堂来,问齐桓公说“请问您所读的,是什么人的话呢?”齐桓公说“是圣人之的话”轮扁问“圣人还健在吗?”桓公说“已经死去了”轮扁说“那么您所读的书,不过是古人留下来的糟粕罢了”桓公说“我读书,做轮子的匠人怎么能随便议论!说得出道理就罢了,说不出道理就处死!”轮扁说“我凭着我做的事情看出来的砍削(木材)制作轮子,速度慢,车轮光滑却不坚固;动作快,车轮粗糙而不合规格只有不慢不快,(才能做到)手中做出的(车轮)而与内心的预期相适应(制作车轮)有规律(大道)存在于我心中,但我不能明白地告诉我的儿子,我儿子也不能从我这里接受到(制作车轮的规律),所以我已七十岁了而还得制作车轮古代的人和他们所不能言传的东西都(一起)死去了,这样说来,那么您所读的书,不过是古人留下的糟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