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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内容:
北方的冬天作文字1500北方的冬天作文字1500北方的冬天,在大地里的秸秆拉完之后,便早早地到来了数九隆冬里,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把群山与大地都冻硬了,冻裂了,一条条闪电般的地裂子纵横在地表上,像瓜蔓子般地延长村河也快速地封冻,从而失去了清越的水声大地冻结成了一块,如同木鱼,壮实的庄稼汉子大步流星地踏在上面,产生了空空的足音第一场雪降下来,给村民们带来了久违的喜悦与新颖那雪片没有声音,落花般轻飘飘地掉下来,整个村庄与大地一夜之间就变厚了,像盖了一床纯白的棉被,雪中的物事全都钝失了棱角,袒露着浑圆的形迹上蓝下白的天地间变得宁静,也洁净,少了那麽很多怕冷的鸟、虫与兽村子的前面有一条小溪,村子的西面甸子上有一条沟河,冰天雪地里,它们都成了孩子们溜冰的场所两三个小孩子,穿得厚厚的,像个倭瓜篓子,从村口就上了冰车,却见村里的青年二黑,滑冰板不慎跌倒了,顺势侧身躺在了冰面之上,三个孩子以为摔重了,刚要过去,却见那二黑子带了副棉手巴掌,掌心握了颗乌黑的冻梨蛋子,“喀毗喀毗〃正笑得呵地啃呢三个孩子立刻明白了底里,相对一笑,遂扭头驾了冰车,沿着小溪,曲曲折折,沿途二三里之遥,一路上畅通无阻,竟始终划进了西河冰面瞬间开阔,溜光如镜,那感觉就如同是从乡间的小道上了大路,孩子们的心情豁然开朗,不禁兴奋得振臂高呼有一个孩子舍了冰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圆墩墩桃子似的陀螺,一蹲身,那东西即从孩子的双手间旋出,桃子的尖顶朝下,吱溜溜地在冰面上打转这时,那孩子已从腰间解下了一把短柄小鞭,一扬手,照准了那陀螺就是一下子,那陀螺便被鞭梢缠了,顺着冰面之上一溜,溜出去老远,蹦着高地跑,最终就像钉在了冰面上一般,吱溜溜地转;孩子则紧追不舍,就再抽,它就再跑,再转我小的时候,常下大雪那雪花棉花套子似地一卷子一卷子地滚下来,人站在雪中,睁不开眼睛,眯了眼儿抬头看天,那万千的大白点子就一起让身上拥,往头上砸,人立刻就成了一尊胖胖的雪人往往是早晨起来,那外屋门就推不开了,父亲即从窗子钻出去,用锹铲了门口的雪,才放我们出去,我们经常是兴奋得裹了棉衣在雪地里打滚一米来厚的雪呀!那成群的麻雀可遭了秧,连冻带饿,死了很多,扎在了那雪窝里,冻得像粒石头孩子们好信儿,三五结伴地满哪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找寻,回到家了用篮子装起来,高高地挂在了仓子里面的梁柏上,等过年的时候,煎上一盘,凑个菜可往往等不到过年,嘴馋的时候就去伸手摸下一只,用铁丝挑了在红通通的炉膛底,那鸟毛很快就枯了,焦在了鸟身上,鸟毛的焦味即弥散开来又一会儿,那鸟的身上便浸出油来,汪汪的亮,随之糊糊的香味,扑鼻而来,小孩子就直咽唾沫我成家之后,那屋子很冷少有烧的,大地里苞米的瓢子青黄不接了我的一个外甥来了,就喜滋滋地告知我老舅,村南的路旁有松塔呢〃我知道,在村子南边二里开外,通往邻村的路旁有两趟松林,都是万年青这万年青上的松塔大,个个像只陀螺,而落叶松上结的松塔却微小,尤若指肚我找了一只麻袋,又拽了一根长杆,就与外甥前往了我俩出村,穿过了两旁都是高大挺立的白杨的积雪瓷实的大路,然后在大路转弯的地方下道,一看果真不假,在那两旁的松树之上举满了星斗似的松塔,我看着可爱,不禁笑出了声我操了杆子,一下一个,一下数个,不停地挥杆,松塔便一颗颗陨石流星一般地纷纷跌落下来,砸在了雪地上,没多久就拾了满满一袋,从雪道上一路拖回家去后来,我又去了几次,搞来的松塔还未烧完,场院中的苞米就打了,从今炉膛中就有了丰饶的烧柴,一个冬天都烧不尽,但那几袋松塔却着实解了燃眉之急它在隆冬里,曾数次地为我驱走了寒冷,让我的身心感到了春天般的煦暖而且,在烧的时候,总有一股芳香之气伴着那腾腾的火焰从炉膛里飘溢出来,热度和香气就荡散满屋,别有一番情调积雪的村子里,有哪一个会想到,我在烧果实哩!邻村有集,每月九,十九,二十九天太冷,故有车也懒得启,在村口堵着坐噌车,或图温和,干脆就结了伴,走着去一行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就发觉那路上络绎地前后都有三个一伙,五个一串的人,他们从各村赶来,却殊途同归,共往一地,有的还熟悉,就相互地打着招呼,口里都喷着白气,头巾和帽耳朵上已经上了一层厚厚的霜村子在西南,有九里远,好在多是朝南走,又穿得厚,把背就交给了那西北风,任它吹去,不大能打透,而那包得半露的脸,就时不时地朝了头上冷幽幽的太阳,尚还温和这样苏苏地走着,唠着,又观赏着两旁山上和田地里的雪景,九里远的路程,不觉,已经走尽,便举步进了集村办完了货,回来,由于带了载,所以就搭了村里的便车,有时是四轮子,而有时就是马车这下可苦了这帮坐车的人,车上人多,死丁丁地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又几乎步步迎了凛冽的西北风,手上虽带了手套,却依旧冻得手指猫咬似的疼,那脚窝在厚厚的棉鞋里冻麻得仿佛是厚了几层,脸冻得僵硬了,跟刀刮似的痛楚,说话唠嗑嘴都不受使唤了,口里呛了冷气,呼吸感到困难有的人还打趣说“这花钱买罪遭来了〃一个俊脸的小媳妇儿接口道“这脸冻得,死的心都有呢〃车里随之爆出了一阵生涩的笑声,那马车遂一路〃吱吱〃地从硬生生的雪路上碾过。